對於雙目失明人到中年的牛鐵明來說,公安塘沽分局民警張仲明就是他和全家人的雙眼,幫助他和全家人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
25年來,由於遺傳的原因牛鐵明和他的父親雙目失明,生活不能自理,是張仲明幫助他們橕起了一片晴朗的天空,將溫暖和陽光送到他們的心坎上。
買米、買菜、劈柴、搬煤、生火、做飯、裝修、就醫……從上世紀80年代至今,不論社會環境怎麼變遷,也不論人們理解與否,25年來張仲明始終如一地與牛鐵明一家息息相通、心心相印,用發自內心的愛去默默關懷、幫助牛鐵明一家,唱響了一曲人民警察熱心助民、扶危濟困的時代之歌。
一
1987年,16歲的張仲明和同歲的牛鐵明一共考入了新港船廠技校,成為同班同學。那時張仲明家住塘沽區杭州道保定裡,牛鐵明家就住在幾百米外的開源裡。兩人因為脾氣相投、住得近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一次放學回家的路上,牛鐵明大白天竟然將前面騎車的人撞倒在地。張仲明立即上前關切的詢問怎麼回事。從那時起,張仲明得知牛鐵明患有遺傳性青光眼,高度近視700度。善良的張仲明知道這些之後,主動照顧牛鐵明,每天上下學時兩人並排騎車,隨時提醒牛鐵明注意安全。不管是刮風下雨,也不管是烈日酷暑,兩人如影隨形、親如手足。
隨著視力下降牛鐵明的生活都出現了問題,他的心情也越來越壞,一度變得意志消沈、心情煩躁。善解人意的張仲明發現後主動和牛鐵明談心,講趣聞、幫解悶。每次聊完之後牛鐵明的心情就能好很多。
牛鐵明父親的雙目早在1971年就已經失明了,生活不便。在技校一起讀書的4年間,張仲明不僅成為牛鐵明學習上的好伙伴,也成為他們家的好幫手。每次張仲明來,牛鐵明的父親總是拉著張仲明的手聊個沒完,逢人就說張仲明就像自己親兒子一樣。
二
1991年底,張仲明應征入伍去旅順參軍。雖然人在他鄉卻依然心系張仲明,定期寫信詢問。兩人間兄弟間的情感沒有因為空間的阻隔而疏遠,在他當兵的4年裡兩人通信達300餘封。
1992年,牛鐵明的右眼因病變失明了,左眼也只剩0.03的視力,無法繼續工作,必須到天津市眼科醫院動手術,以維持他那僅剩無幾的視力。術後年僅22歲的他只好病休在家。
屋漏偏逢連夜雨,作為家中唯一的頂梁柱牛鐵明的老母親卻因為勞累過度突發心肌梗塞,被送到醫院搶救了2次纔轉危為安,並在醫院治療兩個半月。
黑暗籠罩了這個不幸的家庭,接踵而至的打擊讓年輕的牛鐵明感覺天崩地裂,真想一死了之。
張仲明獲悉後心急如焚,特意告假趕回塘沽,一邊照料牛鐵明的母親,一邊開導情緒極其低落的牛鐵明。家裡院外隨處可見張仲明忙碌的身影。
張仲明親情般的滋潤,漸漸融化了這位錚錚漢子的心腸。看著張仲明忙裡忙外,熱心操勞,牛鐵明深受感動,他對張仲明說:“兄弟,我這輩子有你值了,你放心的回部隊吧。”
在張仲明的熱情幫助下,牛鐵明度過了一生中最困難的境地。
回到部隊後,張仲明還是放心不下,時不時打開電話安慰勸解牛鐵明。利用探親假的時間來看望他們全家。並將自己在部隊省吃儉用積攢下來的津貼送到牛鐵明手中。
三
1995年張仲明從部隊復員後被分配到公安塘沽分局寧車沽派出所從事戶籍民警工作,從此他往牛鐵明家跑的就更勤了,看到他們家裡缺吃的,他給送糧;灶中斷炊,他給劈柴、送煤球。
1998年,牛鐵明感情的春天來了,一位善良、美麗的女孩走入了他的生活。兩人心與心的交流感情迅速昇溫,並籌劃步入結婚的禮堂。
張仲明得知此事,格外欣喜,從心底裡替牛鐵明高興。和妻子商量後,拿出家中買房後僅有的2000元錢,送給牛鐵明把房子好好收拾一下。之後,他還總來查看施工質量,並和妻子一道幫牛鐵明購置物品、布置新房。就這樣大家的幫助下,牛鐵明和他的妻子步入了婚姻的殿堂,還有了一個女孩,生活開始有了起色。
然而好景不長,2003年牛鐵明右眼僅存的視力也喪失了,沈重的打擊使他的精神徹底崩潰了,連續好幾天,他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張仲明買來熱氣騰騰的包子看著牛鐵明吃下去纔肯離開。
連續幾天,張仲明只要一下班就往牛鐵明家跑,上班的時候也總要打電話問問情況,一句句關懷的話語象一縷縷陽光一樣照亮了牛鐵明的心田,他終於恢復了元氣。牛鐵明的老母親緊緊握著張仲明的手,老淚縱橫。
四
2008年,牛鐵明母親心髒病進一步加重,牛鐵明的妻子只好辭去了工作,在家照顧牛鐵明和他的父母。家中僅有的收入是牛鐵明父親不到2000元的退休金,而牛鐵明母親每月吃藥就得花費近千元,還得維持全家的生活開銷和牛鐵明女兒的學雜費,全家人生活頓時陷入了窘境。
知道這些情況後,已經調到公安塘沽分局看守所的張仲明買了米、面、油等生活用品,將情況匯報給看守所領導後在看守所和轄區杭州道派出所的一起努力下將牛鐵明一家三口與父母的分戶問題得以解決,並成功向街辦事處申請了特困補助,解決了燃眉之急。
2012年6月20日,是塘沽小學昇初中考試的日子。
張仲明一大早他就的趕到牛鐵明家,和牛鐵明一家人聊了幾句後,就幫著包起了餃子。時至中午,小牛牛回來了,張仲明關切地詢問小牛牛上午語文考的怎麼樣。小牛牛胸有成竹地回答:考的不錯,作文題目是“難忘的一節課”,答的非常好。張仲明和牛鐵明一家人聽後高興的笑不攏嘴,狹小的客廳裡再一次充滿歡聲笑語。
從小牛牛記事時起,張仲明就總陪伴在她的身旁,給她買文具、買玩具。如今小牛牛已經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她視張仲明比親人還親,她說:“張伯是我第二個父親。”
一年又一年,在張仲明的幫助下,牛鐵明一家度過一個一個難關。從2003年以來,張仲明連續9年在牛鐵明家過年三十或初一,與他們一家結下了深厚的情誼。
“我們的眼睛是瞎的,但心裡清楚,張仲明是最善良、最可敬的人。”牛鐵明的父母逢人就這樣講。
牛鐵明也說:“我們技校一個班有37名同學,這麼多年,只有仲明不離不棄的陪伴在我的身邊,他就是我的雙眼,給我帶來了光明,帶來了希望。”
張仲明熱心幫助牛鐵明一家,這一幫就是25年。
25年來,沒有驚天動地,只有默默無聞,用心付出。
張仲明,這樣一位普普通通的天津公安基層民警用自己的愛拉著牛鐵明的手一起從少年走到中年,還要這樣繼續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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