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天津文明風 精神建設進行時 天津好人榜 道德模范 志願者 文明社區 文明單位 文明村鎮 文明提示語 我們的節日 道德講堂 未成年人 班級博客 論壇互動
 
  天津文明網 > 道德講堂 > 國學
歷代聖賢之董仲舒
2013-02-06 14:34

董仲舒 - 為西漢初對策

天人三策稱聖意 董生一舉天下知: 公元前141年,孝景帝駕崩。景帝是繼文帝之後,又一個奉行黃老清靜無為、與民休息之治,從而實現“文景之治”的君王。史稱景帝時期,倉稟豐實,府庫饒財,移風易俗,黎民淳厚,西漢社會從經濟到治安都達到了農業社會美好的極點。但是,另一方面,由於朝廷的無為放任,諸侯驕恣,豪強坐大,商業地主侵漁細民,割據勢力業已形成;再加之四夷侵臨,匈奴寇邊……班固論當時形勢曰:“漢興六十餘載,海內義安,府庫充實,而四夷未賓,制度多闕。”(《漢書·公孫弘傳贊》)在昇平的表面景象下,西漢社會實已潛藏著嚴重的危機。急需有為之君起而進行大刀闊斧改革,制禍患於未發,防斯民於土崩;更進而結束無為之治,乘倉實財饒之運,大興文教,再建武功,在足食足兵基礎上,去迎接儒家理想中禮樂教化的盛世太平!可是,景帝只是一個繼體守文之君,他實現文景之治的最大奧秘只是“無為之治”,在民力凋弊之時讓其自創財富,自食其力。文景之治的到來與其說是文景君臣統治得好,不如說是放松統治的好。怎樣在物質豐富的基礎上實現大治,文景君臣就無能為力了。這個使命歷史地落到了漢武帝的身上,漢武帝的繼位,給西漢社會帶來了新氣象,也給儒學帶來了復興的希望。十年磨一劍,三載不窺園的董仲舒,正好趕上了這個機會,真是千載一時,三生之幸!

漢武帝劉徹,是景帝的中子,愛好文學,崇尚儒術,雄纔大略,朝氣蓬勃。他講文治,修武功,北擊匈奴,南撫百越,西通西域,東郡朝鮮。西漢帝國聲威大振,號稱極盛。他在位時期也是西漢人纔最盛的對期。《漢書》稱贊說:“群士慕向,異人並出。儒雅則公孫弘、董仲舒、倪寬;篤行則石建、石慶;質直則汲黯、卜式;推(薦)賢則韓安國、鄭當時;定令(制誥)則趙禹、張湯;文章則司馬遷、相如;滑稽則東方朔、枚皋;應對則莊助、朱買臣;歷數則唐都、洛下閎;協律(調制音律)則李延年;運籌則桑弘羊;奉使則張騫、蘇武;將率則衛青、霍去病;受遺(托孤)則霍光、金日磾;其餘不可勝記!”(《公孫弘傳贊》)真是人纔濟濟,群星燦爛,“漢之得人,於茲為盛”(同前)!西漢此時之所以如此群賢畢集,廣得異材,固然與漢武帝本人雄纔大略的感召力有關,更是他求賢若渴,不拘一格選拔人纔的直接效驗。而其選拔人纔的有效手段,便是經常性下令郡國及百官公卿舉賢纔、薦奇士和下令郡國立學校、修儒學。據《漢書·董仲舒傳》所載,漢武帝 “立學校之官,州郡舉茂纔(秀纔)孝廉,皆自董仲舒發(倡議)之。”可見漢之得人在武帝,武之得人在選舉與儒學,而選舉和儒學的提倡則發自董仲舒。由一個儒者之議影響朝廷的決策,由正確決策導致群士向慕,再由人纔群集而迎來西漢帝國的極盛局面。於此,誰還會說德生無用呢?此乃“無用”之大用!“無用”之妙用!

公元前141年,漢武帝即皇帝位,次年改元建元。這位雄心勃勃、精力旺盛的少年天子,一改文景時代一切因任自然、因循守舊、無所作為的施政方針,建元元年新年伊始,即“詔丞相、御史、列侯、中二千石、二千石、諸侯相:舉賢良直言極諫之士”。這次應舉者百餘人,莊助為舉首;公孫弘以明於《春秋》中選,為博士;轅固生亦以賢良應征。其餘學申不害、商鞅、韓非法家之言,操蘇秦、張儀縱橫之說者,一概罷黜,不予錄取。董仲舒是否參加這次對策,史有分歧。董仲舒對策,《漢書·武帝紀》記於六年後的元光元年(前134),《資治通鑒》載於建元元年。《漢書》所記可信。對策說“今臨政願治七十餘年”,從高祖元年(前206)至建元四年(前137)纔七十年,若是建元元年對策,不得稱“七十餘”,而至元光元年則為七十四年,可以說“七十餘年”。

董仲舒建元初不出對,很可能與當時政局有關,那就是竇太後仍然健在。竇太後是文帝皇後,景帝母親,武帝祖母,她好尚黃老,憎恨儒學,菲薄五經。武帝即位,被尊為太皇太後,建元初年,朝廷大事都得奏請她首肯。此時自然還不是推行儒學的時候。事實上,儒學剛一抬頭便遭到竇太後的嚴勵摧折。元年夏,漢武帝任魏其侯竇嬰為丞相,武安侯田蚡為太尉。竇、田傾向儒學,推薦儒生趙絡為御史大夫、王臧為郎中令。趙、王二人是詩學大師申培的弟子,建議立明堂以朝諸侯,用“束帛加壁,安車蒲輪”的特殊禮遇將申培從山東接來,商議明堂禮制。似乎墜給將振,”儒運當興。趙綰一時得意,竟要漢武帝不再奏事太皇太後,以便推行儒術。結果竇太後大怒,私下調查出趙綰、王臧貪污事實,責問漢武帝,武帝將二人下獄,迫令自殺謝罪。竇嬰田蚡亦免職反省。申公以老疾為由,旋歸故裡。明堂之事不了了之。整個建元時期,儒學都受壓抑,在艱難中掙紮。直到竇太後亡故之後,儒學纔真正迎來了復蘇的春天。董仲舒也纔應時而出,適時地喊出了“罷黜百家,獨尊儒術”這一長期郁積的心聲。

建元六年(前135年)五月,竇太後死,黃老之學的最後一個頑固堡壘消失了。六月,武安侯田蚡復出為丞相,堅冰已經打破,阻礙已經消除。‘司馬遷說: “及竇太後崩,武侯田蚡為丞相,絀黃老刑名百家之言,延文學儒者數百人,而公孫弘以《春秋》,白衣為天子三公,封平津侯。天下學士靡然向風矣!”(《史記·儒林列傳》)。儒學的真正復興和走俏是在竇太後崩後,而為儒學的走紅作好理論准備和輿論准備的,則是次年董仲舒的賢良對策。如果以竇太後薨作為漢代學術崇尚的轉折點,那麼董仲舒的對策無疑就是儒運宏昌的開端。

第一策

元光元年(前134),漢武帝又令郡國舉孝廉,策賢良,而董仲舒以賢良對策。漢武帝連問三策,董仲舒亦連答三章,其中心議題是天人關系問題,史稱《天人三策》(或《賢良對策》),後被班固全文收在《漢書·董仲書傳》之中。

第一策主要是“天命”和“性情”問題。漢武帝問:“三代受命,其符安在”;“災異之變,何緣而起”;“性命之情”,為何有善惡良莠之分?當務之急,“何修何飭”,纔能使“百姓和樂”,祥瑞普降呢? 董仲舒正告說,有天命存在,災異就是天與人的對話:天人相與之際,甚可畏也!國家將有失道之敗,而天乃先出災害以譴告之;不知自省,又出怪異以驚懼之;尚不知變,而傷敗乃至。 天人之間的關系是十分微妙的。國家政治有失,天就出現災害來譴責他;如不知道自我反省,又出怪異現象來警告他;如果還不知悔改,天纔改變成命,使其喪邦失國。這就是“天人感應”,天和人可以互相感應,互相影響。他說王者將王天下,天必出現一種非人力所能引起的征兆,此即“受命之符”。如果“天下之民同心歸之,若歸父母,故天瑞應誠而至”。《尚書》記載,周之文武將興,兵渡盟津,白魚躍入王舟;有火覆蓋在王屋上,又忽然流動,變成了紅羽烏鴉。這就是三代受命之符。祥瑞不是憑空產生的,她是對美德的報答,是王者世世代代“積善累德” 的效驗。孔子說“德不孤,必有鄰”就是這個道理。那麼災異又是怎樣產生的呢?他認為這是“廢德教而任刑罰”的結果。刑罰不中就生邪氣,邪氣積於下,怨氣聚於上,上下不和,陰陽之氣就不會協調,陰陽失調就產生妖孽,於是災異就出現了。天瑞與災異雖是天的旨意,但都是根據帝王的所作所為作出的應答。 對於人性善惡問題,董仲舒說: 命者天之令也,性者生之質也,惰者人之欲也。或夭或壽或仁或鄙,陶冶而成之,不能粹美,有治亂之所生,故不齊也。 命是上天的指令,性是生命的本質屬性,情是人的欲望情感。人的性情有仁與不仁,壽命有長有短,都是造物者(陶冶)和社會環境(治亂)作用的結果。天命無法改變,而社會環境卻可以改良。

孔子說:“君子之德風,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風必偃(向風而倒)。”因此,堯舜行德政其民就仁厚長壽,桀紂行暴政其民就貪鄙夭折。可見人民的好壞善惡全在你皇帝老兒的所作所為了。“上之化下,下之從上,猶泥之在鈞,唯甄(塑造)者之所為;猶金之在熔(熔爐),唯冶(鑄造)者之所鑄。” 當務之急該怎麼辦呢?董仲舒提出“法天”、“正始”、“教化”、“更化” 四策。法天的原理本之《春秋》。他說,稽考《春秋》之文,求王道的端緒,找到一個“正”字。《春秋》開篇即說“春王正月”,正字排在王字之後,王字又排在春字之後,春是天體運行方式,正是王的行動方式,這個排列順序表達的意思就是:王者“上承天之所為(天道),而下正其所為(人事)”。那麼王者要有所為就當求之於天道了。天道是什麼?他說: 天道之大者在陰陽。陽為德,陰為刑;刑主殺而德主生。是故陽常居大夏,而以生育養長為事;陰常居大冬,而積於空虛不用之處。以此見天之任德不任刑也。 天道有陰陽,人間有德刑。天以陽氣為主,以生養為德;人亦應以德政為生,以生成為意。可是“今廢先王德教之官,而獨任執法之吏治民,毋乃任刑之意與”?施虐政於天下,而望德教遍於四海,豈不是南轅北轍麼? 正始之意亦發自《春秋》。《春秋》第一篇是“魯隱公元年”,為何謂一為元呢?他說:“一者萬物之所始也,元者辭之所謂大也。謂一為元者,視大始而欲正本也。”

《老子》說:“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可見一是萬物的根基,是本,是始。元,為首,為大。稱一為元,即是說要重視開始,端正根本。政治之本在百官,百官之本在朝廷,朝廷之本在君主,君主之本在宸衷,“故人君者,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萬民,正萬民以正四方(四裔)。” 天下正與不正,就視你君心正與不正。天下四方都正了,沒有邪氣乾擾於天地之間,陰陽調和,風雨得時,五谷豐登,民生幸福,四海來賓,若此,福物祥瑞,莫不畢至。 正始是統治者自正,教化則是正民。董仲舒認為當時“美祥莫至”的另一原因是“教化不立而萬民不正”。他說:“夫萬民之從利也,如水之走下,不以教化堤防之,不能止也。”老百姓都是追逐物質利益的,不用教化為堤防就會有作奸犯科之事發生,因此帝王臨馭天下,“莫不以教化為大務”。他建議漢武帝:“立大學以教於國,設庫序以化於邑,漸(浸潤)民以仁,摩(砥礪)民以誼(義),節民以禮。”自古以來,凡是“刑罰甚輕而禁不犯者”,都是由於“教化行而習俗美也”。 更化講革除積弊,改弦更張。聖人繼亂世,應當乾淨徹底地掃除其殘風餘孽,萬象更新,然後再修明教化來美化風紀。可是秦承晚周之敝,非但不改,且有過之而無不及。秦始皇反對習儒雅,禁止民間扶藏詩書,拋棄禮義,盡滅先王之道,獨斷專橫…真是“以亂濟亂,大敗天下之民”,所以得天下纔15年便滅亡了。漢承秦制,無所更改,“其遺毒餘烈,至今未滅”,使習俗鄙薄丑惡,人民卑劣囂頑,好勇斗狠,欺上惘下,低級下流到了極點!於是“法出而奸生,令下而詐起”,惡習不除,有新的法令必有新的奸詐。正如“以湯止沸,抱薪救火”,法令再多也無濟於事。孔子說:“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污(粉飾)也。”現在漢承秦之敝,正如朽木糞牆,不加革除,終不可救。他比喻說:“琴瑟不調,甚者必解而更張之,乃可鼓也。”同理,“為政而不行,甚者必變而更化之,乃可理也。”漢家得天下以來,常欲善治卻得不到善治,其原因就是“當更化而不更化”所致。臨淵羡魚,不如退而結網;臨政願治,不如退而更化!更化的內容就是勵行“仁義禮智信”正常之道,五者修飭,故受天之佑,享鬼神之福。一句話,就是要革除亡秦以法為治的惡政,改變漢初因循守舊的惰習,力行儒家仁義禮智,積極有為的政治風化。

第二策

董仲舒在第一策暢言時事,縱論古今。廣援儒理而不迂腐,文彩煥然而不浮誇,真可謂文美辭豐,理正義嚴,深得愛好文彩、傾心儒學的少年天子喜愛。《論衡》說:“孝武之時,詔百官對策,董仲舒策文最善。”(《佚文》)豈為虛語哉!本傳說“天子覽而異焉,乃復冊之”。欲盡消夙疑而甘心焉。

第二策共四個問題,一是關於黃老無為和孔孟有為的向題。武帝問:堯舜之時,“垂拱無為,而天下太平”;周文武時,勤勉工作,“至於日昃(斜)不暇食,而宇內亦治”。帝王致治之道,難道不同麼,“何勞逸之殊也?”董仲舒說那是由於 “所遇之時異也”。堯在位時,“眾聖輔德,賢能佐職,教化大行,天下和洽”;舜又因之,有禹為相,“是以垂拱無為而天下治”。周文武則不然,“當此之時,紂尚在上,尊卑混亂,百姓散亡,故文王悼痛而欲安之,是以日昃而不暇食也”。無為與有為皆有其歷史合理性。不過現在是:漢承秦敝,非力行有為不可!

二是黃老尚質與儒學尚文問題。武帝問:“儉者不造玄旗黃旗之飾”;可是周家,卻甚其文飾。難道帝王之道旨趣不同嗎?有人說“良玉不琢”,又有人說“非文無以輔德”,此二端亦互相矛盾。董仲舒說,制度文章,是用以“明尊卑,異貴賤,勸有德”的,孔子說,過分奢侈太驕矜,過分儉朴又鄙陋(“奢則不遜,儉則固?),可見過儉也不是恰當的。所以《春秋》中,君王受命之先即“改正朔,易服色,所以應天也。”良玉不琢,是因其資質潤美,不必刻琢;但常玉不琢,就不成文章。同理可證:“君子不學,不成其德。”

三是任德任刑問題。武帝問:周之成康,刑罰不用,四十餘年,囹圄屢空;秦人用嚴酷之刑,死者甚眾,卻奸邪不止。其故何也?董仲舒曰:周前有武王行大義,有周公制禮樂,到成康時纔出現刑措不用的局面,“此亦教化之漸(浸潤)而仁義之流(風化),非獨傷肌膚之效也。”秦朝則不然。“師申商之法,行韓非之說”,不行五帝三王之道,以貪狠好戰為俗,又沒有文德教訓於下。於是在上者貪得無厭,在下者風俗澆薄。再加之任用“殘酷之吏”,聚斂無度,民失其業,“群盜並起”,因此刑雖重而奸不息,此乃“俗化使然也”。

四是現實問題。武帝問:我注意農本,任用賢人;親耕籍田,勸孝崇德,問勤恤孤…為了天下真是夙興夜寐,“盡思極神”了,但“功德休烈”並未實現。“今陰陽錯謬,氛氣充塞;群生寡遂,黎民未濟;廉恥貿亂,賢不肖混淆”。其因何在?董仲舒認為其因有三:一曰“王心未加”,二曰“士素不勵”,三曰“長吏不明”。前者說的是指導思想,“王心”即王道,亦即儒學的仁義之道,言武帝雖則兢兢,但未從仁義之道出發,人民未普遍受其恩澤,難以成就“功德休烈”。

後二者講教育和選舉問題。他說,皇帝一心求賢固然可佳,但是士人未加教育,士行未加砥礪,上哪去求賢呢?“不素養士而欲求賢,譬猶不琢玉而求文采也。”因此常是朝廷有求賢之詔,而郡國卻無賢可薦。於是董仲舒重申:“興太學,置明師,以養天下之士;數考問以盡其纔;則英俊宜可得矣。”郡守和縣令是民眾的師長表率,起著承德宣化的作用。如果師帥不賢,主上的德就得不到宣揚,恩澤得不到流布。現在的守令不但不能起教育作用,有的還不奉行天子的法令,暴虐百姓,與奸人為伍,使貧苦人民流離失所。陰陽錯謬,氛氣充塞,群生寡遂,黎民未濟,都是“長令不明” 造成的。董仲舒進而將矛頭直指當時的官制:漢代官吏的來源主要有“郎選”、 “任子”和“資選”。郎選,即皇帝近衛侍臣到期遷官;任子,二千石(高乾)可恩前子弟為官;貲選,即有錢人以錢買官做。這三種形式的任官都不考慮實際纔能和品行。他揭露說:“夫長吏多出於郎中中郎,吏二千石子弟選郎吏,又以富貨,未必賢也!”加之官吏的昇擢又是論資排輩,“累日以取貴,積久而致官”,其結果自然是“廉恥貿亂,賢不肖混淆”了。於是他提出“歲貢賢纔”“量纔授官”兩策。要列侯、郡守、二千石,每年薦賢兩名以供宿衛;並以此考察大臣的賢否,如果所薦賢能則有賞,不賢則有罰。這就迫使大臣們以求賢識賢為事,天下之奇士就可得而使了,遍得天下之奇士,天下何愁不治!同時,在官員昇擢上,董仲舒疾呼: “毋以日月為功,實試賢能為上。量纔而授官,錄德而定位。”這就使貪與廉、賢與不肖判然兩途,皎皎易識了。

第三策

第二策在意識形態上調合孔老,而歸宗儒本,這反映黃老思想在西漢流行數十年之後給儒者造成的畏懼心理,因為轅固生下圈斗彘、趙綰王臧下獄至死的殷鑒不遠;同時這也是董仲舒多年潛心研究諸子百家、悉心融合儒道之學的學術成就。他對西漢宮制的抨擊,也深中時敝。但是,他把西漢社會未臻大治的原因歸結為教育和吏制的失誤,這未免簡單化了。在武帝看來,其調和孔老有似於模棱兩可,其論世事又不深不透,自然不能讓亟欲刷新政體、力矯時敝、雄心勃勃的少年天子滿意。於是三降綸音,重申天問。在策文中,武帝責問董仲舒對策“文彩未極”、“條貫未盡”,說理囫圇,欲言又止,難道是對“當世之務”有所顧慮,對“王聽”有所懷疑麼?要他就“天人之應”、“古今之道”與乎“治亂之端”,“悉之就之,孰(熟)之復之”,透闢說來,不要有任何顧慮。 對於天人問題,董仲舒進一步申明“天人感應”說,認為天是“群物之主”,包潤萬類,無不容納。“故聖人法天而立道”: 春者天之所以生也,仁者君之所以愛也;夏者天子所以長也,德者君之所以養也;霜者天之所以殺也,刑者君之所以罰也。天有春生夏長冬殺,人也有仁慈德愛刑罰,天有是理,人有此行,這就是“天人之徵”。關於古今之道,漢武帝問曰:“或謂久而不易者道也”,何“三王之教所祖不同,而皆有失”,是不是道也有不同?道也有弊端呢?言下之意:有沒有一個萬古不變,百世奉行,而又有利無弊的經常之道呢?對此,董仲舒作了肯定的回答,提出了影響千載同時又是毀譽不一的著名哲學命題: “道之大原出於天,天不變,道亦不變!” 對這一命題,學者多認為是形而上學的思想方法。毛澤東同志在《矛盾論》中說: “在中國,則有所謂‘天不變,道亦不變’的形而上學思想,曾長期地為腐朽了的封建統治階級所擁護。”固然董仲舒的天道論曾為封建統治階級服了務,無疑應加以批判和揚棄,但“天不變道亦不變”作為一個哲學命題,還是可以再討論的。其實董仲舒也強調變化,他曾說:“譬之琴瑟之不調,甚者必解而更張之乃可鼓也;為政而不行,甚者必變而更化之乃可理也。”這就是“更化”。

 
稿源: 互動百科  編輯: 宋文婧
 
  即時熱點
  溫暖天津文明風           詳細>>
無償獻血等於有了血液銀行
·『520』並非年輕人的『專利』 這裡的愛更濃
·『公交頭等艙』駛進校園 倡導文明交通新風尚
·楓葉團隊開展『致敬母愛』主題婚紗照活動
·5.12國際護士節,致敬最美白衣天使!
·天津師大開在五大道上的實踐思政課
·『楓葉紅』盡顯『她力量』
  精神建設進行時           詳細>>
·傳播文明 我們在行動
·天津媒體評論:3歲男童被狗咬傷後死亡 查找犬主討回公道
·人民日報:中國好人劉天民種好都市『菜園子』 鼓起村民錢袋子
·多部門出動 整治千裡堤『黑鳥市』
·校園欺凌退退退!北辰檢察『藍』護航少年『紅』……
·在紀念天津市關工委成立三十周年暨『五愛』教育陣地建設推動會上的發言 七十二載耕耘路 教書育人獻終生 王希萍
·[視頻]『天開杯』創聚津門全國大學生創新創業與社會責任主旨報告會舉行
·眾議:取消『左行右立』還應多宣傳
·『爭做文明有禮天津人』短視頻征集展示活動火熱開啟
·天津媒體觀察:天開園的夜晚『不一Young』
天津市精神文明建設委員會辦公室主辦  編輯部電話:022-83606875  郵箱:  技術支持:北方網  津ICP備07002952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