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副榜”,科舉考試中除正式錄取外,另取若乾名張榜公布時所用的附加榜示。元朝實行科舉制度以後,國學生歲貢制度也部分被納入科舉考試體系。據《元史·選舉志》記載,當時所貢生員,“每大比選士,與天下士同試於禮部,策於殿廷,又增至備榜而加選擇焉”。“舉人下第者,悉授以路府學正及書院山長;又增取鄉試備榜,亦授以郡學錄及縣教諭”。元順帝年間,也依例從國子監應貢會試者中取錄十八人以為備榜。蘇伯衡《蘇平仲集》卷六《送樓用章赴國學序》也說,元朝時期鄉試也增取備榜,授以州學錄、縣教諭等學職。明朝永樂年間規定,會試副榜不能參加殿試,但可應下屆會試。嘉靖時期規定,鄉試副榜,每正榜五名取中一名,名為副貢,不能與舉人同赴會試,但可應下屆鄉試。清朝相沿不改。如明朝後期的文學家凌濛初,滿腹經綸,卻不願專攻“帖括”之學,初次參加萬歷二十八年(1600)杭州的鄉試,即以備榜落選。三年之後再參加鄉試,又以備榜落選。當時考舉人,除了參加本籍的鄉試,還可以監生或貢生的身份到國子監參加國子監的考試。兩次鄉試落第的凌濛初,於是趕赴南京參加國子監的考試,仍然以備榜落選;再長途跋涉趕到北京參加國子監的考試,最終仍以備榜落選。凌濛初在科場中屢敗屢戰,耗磨了半生精力,對通過科舉考試進入仕途失去了希望和信心,於是寫下了《絕交舉子書》,准備以歸隱終老。(陳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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